席夏

中高纬度圈。

[一露]虚 六

妻子回家后成为了第一个重点刑讯对象。她看着一护手里那叠纸眨眨眼:“啊…这好像是一勇那天要我去帮忙寄出的东西?说是你写的故事,觉得很有意思。”

这到底算是神助攻还是猪队友,一护搞不清楚了。不过一勇说这确实是他写的,一护自己都懵逼的事这小崽子怎么知道?

“你看。”妻子拉着他到楼上去,薄薄的一层茧已经让那双手慢慢地失去了年轻时那般柔荑的触感。那层薄茧磨搓过一护房内那本笔记本的封皮,手指捻开书页,显露出那些纸张被撕下之后的乏味残余——那些参差不齐的白边。

一护把稿纸拼了上去,无论大小还是厚度都是堪堪的适宜。

“怎么回事?”他问,嗓子有些哑,“你们怎么找出来的?”

“不是呀,前几天一直放在这里的。一勇进来帮我拿东西的时候看见了,就让我帮忙寄掉了。——啊,他还找到了一个挂件,是你的吗?”她拉开抽屉,从里头拿出一个画着黑色骷髅头的木牌,将它交给一护。

一护接过来时像是被电了一把,手抖了一下,将那个木牌跌到地上。有种奇异的感觉从心底哪个地方翻腾而起,却是被缺失的记忆拦在了原地,没法入他的脑。他把挂件捡起来,跟骷髅大眼瞪小眼。

他隐约记得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,虚弱,却是哪个人的上司。是他把这个牌子交给自己的…但是他是谁?

脑袋里的血管突突地跳,他头痛地用手扶住额头。要么记起来要么彻底忘清光,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真是烦死个人。而且他已经清楚,自己肯定要动手把那篇东西写完了,伴随着这种一点点抽丝剥茧的过程,简直一个头两个大。

先收着吧。冒险游戏玩家黑崎一护收入道具「木牌」。

然后他选择读档,把故事已经完成的部分再仔仔细细读了一遍。

接下来的几天他就拿着那叠纸满街乱转,顺着记述的地点走了一遍又一遍。有些地方依然未变,有的却像是已经经过沧海桑田一般变化巨大。他用手举着电话听石田雨龙更年期妇女一样毫无停歇意思的抱怨,视线掠过灭却师石田雨龙捏碎虚饵引来虚群以及更大恐怖的文字。

资料还是太少了。他翻到最后一页,那里有个简单的名词叫浦原商店,是他昨天泡澡的时候偶然记起来的——真假未知服务范围未知,天晓得为什么是在泡澡的时候想起来。

约莫就在这附近吧。他挠挠头发,发现夏梨独自一个人轻轻巧巧地在不远处走过,于是想上前打个招呼,却看到她三拐两拐地进了一家位于冷巷内的店铺。

别的不说,“浦原商店”那四个字可真是大得显眼啊。

一护没有跟着进去,只是站在巷口。夏梨径直拉门进店,不多时抱着包糖果重新出来,边走边吃。一护下意识地躲了起来等她离去,顺便在心里给这家店下了个零食店的定义。

待确认夏梨远离得足够令她不会折返后,一护走进店内,无视屋前两个扫地小孩看他发色时诧异的目光。

门内码放着许多商品,比起零食店来,说不定称呼它杂货店更为恰当。木架,黯光,让这里看起来有一种被时间遗弃了的、孤零零的感觉。

“欢迎光临浦原商店。”稍微有些阴阳怪调的话语响起,一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后面,逆光和宽檐的帽子遮住了他的眼神。

“你是店长?”

“是的~我就是店长浦原喜助~”男人拉下帽子边上的一根线,扯开了帽盖露出内里“正解”的字样,活像个搞笑艺人,“有什么需要的请尽管说。”

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,一护也就不绕弯子——他一直以来都学不会这个,开门见山地问:“你认识「朽木露琪亚」吗?”

“并没有印象呢。”

“那,「阿散井恋次」呢?”

浦原依旧带着那个很傻的笑容,但是一护并没有漏过他阴影中的眼神。那是精明商人斟酌权衡利弊时的标志,锋利如刀,携带强大的威压。有一瞬间,那双眼睛里确实蕴含着明确的杀意。

这种感觉一瞬出现,又马上消失在浦原喜助周身的空气里。他依旧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没有,放在以前肯定能骗过单纯的少年一护。可惜少年郎也已经被时间骗成了老油条,不上他的当。但一护也没有戳穿,只是随便买了点糖果就离开。

他嘴里把圆形的糖果咬得咯吱响,手里笔尖沙沙地写下一点儿突破。

浦原商店。他在写下的名词上面打一个大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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